我的生活随笔

总是诗酒宴乐的唐代隐士,这其中藏着哪种诗酒文化?

  “主人下马客在船,举酒欲饮无管弦。醉不成欢惨将别,别时茫茫江浸月。”白居易的这首《琵琶行》可谓是人尽皆知。同时,他也是新乐府运动的发起者与元稹并称为“元白”。

  白居易生活在刚刚结束安史之乱天下平宁的中唐时期,而欧阳修生活在结束五代战乱的北宋仁宗、英宗、神宗时代。但大半生,都是在经济高度发达的仁宗朝代度过。

  (一)、小隐隐于野,大隐隐于市“缀玉联珠六十年,谁教冥路作诗仙。浮云不系名居易,造化无为字乐天”。在此二人生活的时代,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国家集权都在走向衰弱。

  唐朝的藩镇节度使割据,以及仁宗朝西夏与辽国的虎视眈眈。但是它们的经济和市井文化,却并未因此而颓败,反而开始愈发的欣欣向荣。尤其是科举制度的逐步完善,这两个时代成为了培养文人的沃土。

  中隐这个说法,其实是白居易在他的作品中所提出的。当人们在经历过大风大浪之后,肯定会心生隐退心里。尤其是到了中老年时期,不论是精力还是体力都不适应朝堂上你死我活的斗争。而且,内心也会对此心生一种厌倦的心态。

  “闲地唯东都,东都少名利。闲官是宾客,宾客无牵累。”至于白居易的中隐思想,还是因为他常年担任许多无关紧要的官职。东都洛阳的各司,其实说白了就是让官员养老的地方。随便给予他们个官职,能够确保衣食无忧而又没有什么家国大事需要其操劳。

  自然而然的白居易就会心生出“中隐”的想法,这个时候的白居易可谓是有钱又有闲。而且本身又是文人雅客,喜欢饮酒作诗。所以,总是会凑集三五好友,一起吟诗作对,好不乐哉。在洛阳做分司高官,远离了政治斗争,也看开了一切事物。

  并且,他本人也没有继续再更上一层楼的愿望。其实,说白了这就是中唐官员的退休生活。拿着优渥的待遇,肯定在家不甘寂寞。而且,本人也喜好吟诗作乐,又有经济能力,时间也非常充裕,自然会萌生中隐思想。

  “杨紫陌洛城东。总是当时携手处,游遍芳丛”。除了白居易之外,欧阳文忠公也曾在洛阳为官。只不过洛阳是唐朝的陪都,是北宋五京之一中的西京。欧阳修的赫赫声名,与他在洛阳的为官三年,是分不开关系的。

  “醉翁之意不在酒,在乎山水之间也”。欧阳修一生仕途坎坷,经历过大起大落。但不论在哪里,他都能够保持豁达的心态。在永州便是如此,更不用提在洛阳。“平时罢军檄,文酒相聊欢”,在洛阳的日子里欧阳修就一个字“欢”。

  当时的他可谓是“谈笑有鸿儒,往来无白丁”,根据《欧阳修年谱》中的记载当时与其交好的主要还是钱文僖的幕僚。其中包括了师鲁、尹洙等,欧阳修不可避免的受到了白居易的影响。因此,他也产生了“中隐”的心理。

  因为党争非常激烈,自己回京暂时无望。倒不如安心的在洛阳生活,还能换得安心自在。况且,不论是军务还是政务,洛阳比起京城开封都很是轻松。

  (二)、行看洛阳陌,光景丽天中“大隐住朝市,小隐入丘樊”。白居易和欧阳修,其实分别代表了唐、宋两代的文人士大夫。他们首先是一个文人,而后通过科举进入仕途。诗歌是文人与这个世界交流的方式,而他们深居洛阳时正好能够得闲以饮酒作乐。醉酒以后,心中百感交集,五味杂陈,于是乎便将所思所想全部写在纸上。

  唐宋文学的灿烂辉煌,为中国历史文化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。士人们的待遇是非常优厚的,所以他们就会追求更高层次的享受。对于这些文人而言,是非常不喜欢朝堂斗争的,也不善于此道。因此,屡屡会遭受排挤。

  一旦到了洛阳,身上的担子就轻了很多。没有了那些尔虞我诈和唇枪舌剑,而且条件又很好。他们的天性就会释放出来。洛阳与诗酒是相互成就的,因为洛阳的政治地位不那么重要,在此的往往都是闲官且职位很高。

  当这些人都在洛阳相遇之后,自然会经常的相聚。毕竟,大家谁也不缺一顿酒钱。当有了钱,也有了闲还有了志同道合之人,他们凑在一起便可以恣意的谈天侃地。有职无权,就少了一份负担,而多了一份清闲。

  “非贤非愚非智慧,不贵不富不贱贫”。这种中庸之道,是古代文人们一直所推崇的。那种与世无争,而又能够在出世与入世间的自由转圜是同洛阳的地位非常吻合的。因为唐宋时期的洛阳,虽然都是都城之一,但前者被长安盖了过去,后者又稍逊于开封。

  这个地方,很大程度上就是让那些士大夫们来养老的。在迁至洛阳之前,往往都会给其升官,而后给予一个没有实际权力的官职。这样,待遇上去了,人反而更加清闲了。这也可以算是唐宋时期,独特的养老制度。

  历史上洛阳有过两次著名的诗酒会,分别是唐朝会昌年间以白居易为主的诗酒唱和;另一种则是以欧阳修为代表的钱氏幕僚诗酒唱和集团。其实,除了志同道合者相聚之外,有些人也是含有一定的功利心的。

  因为在诗酒宴乐上,可以结识很多退下来的大臣,也能够实时的获悉京城方面的动向。这个特点和很多人的心理都是相契合的,既可以过上闲逸的生活又能够为以后的复出做好准备。靠近权力中心,但也可以知晓各种情况。便是在“有用”与“无用”之间,互相转换。

  (三)、丘樊太冷落,朝市太喧嚣中隐,根本意思就是做个闲官。这些文人们,带着他们的满腹经纶,带着他们的退休待遇,来到了洛阳。在这里,可以尽情的潇洒而又没有公务的烦扰。同时,也不用担心每日在朝堂上面对同僚们的唇枪舌剑。生活无忧,而又清闲自在,其实这是大多数人所追求的生活。

  唐宋之间,洛阳频繁的举行诗会宴乐,其实也是底层官吏向上级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。因为它们的组织者,往往都是白居易、王安石这样有能力,有影响,做过大官而且又才华横溢之人。而且与会者,大都为其好友。这些人,也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。

  小的官员,非常愿意参与这些活动。因为那个时候,如果能够像初唐的王勃那样一篇《滕王阁序》引得众人皆叹,对于往后的仕途是非常有帮助的。而这些高层官员们,组织这些活动,也有其自己的目的。

  他们需要为自己的集团,注入新鲜的血液,也就是有才华的官吏。便可以从中选拔出得自己心意之人,加以栽培。若是有朝一日,他能够平步青云,自然也会对自己非常有利。

  就像白居易在诗会中与李德裕、牛僧孺以及裴度等人结好,而欧阳修在洛阳诗会中所结交的朋友,也成为他后来的忠实盟友。

  其实,中隐还有一个意思,就是介于隐与不隐之间。平步青云,更上一层楼是每个入仕为官才子的终极梦想。“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”,当遇到困难的而迁至洛阳时,他们并没有急于求成。也没有安于现状,而是频繁的筹措诗会。

  一方面,是为了排解寂寞忧愁;另一方面,也为自己的东山再起做出准备。这其实是一种半仕半隐的生活态度,既然暂时没有能力改变,就不如选择一个更好的生活态度。而且,文人本身就喜欢饮酒作乐,游山玩水,而且又有经济实力。

  “闲地唯东都,东都少名利”。在白居易看来,洛阳就是“闲地”。是赋闲之地,也是公务不多之地。因为是陪都,所以有着与京城一样的配套体系,连官员也是一样的。白居易和欧阳修都曾在此生活,也频繁的组织诗会。

  诗酒不分家,本身就是喜欢喝酒作诗的人,条件也达到了而且又能够通过聚会的方式来拉拢人才或者结识盟友,有朝一日复出,这些人将会是自己的左膀右臂。即使达不到那个程度,也会看在往日友好的面子上,不会把事情做的太绝。正所谓“多个朋友多条路”

  白居易和欧阳修,都曾代表了一个时代。他们也均在洛阳任过职,而洛阳既是唐朝的陪都又是北宋的西京。两人在当地,全部担任闲官。二人看透了一切,选择了淡泊明志。

  因为一时的境遇是无法改变的,所以只能够以从容的心态去面对。有钱有闲,自然就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。洛阳对于他们而言,算是一个加油站。是追逐理想道路上的安身之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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