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生活随笔

史铁生秋天的怀念(昭通读经典征文展)

  初读史铁生的《秋天的怀念》,便被作者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锥心蚀骨的那份痛,对母亲的那份怀念感动得涕泪并零。是啊,我们多少人不是那样的呢?面对自己最亲的人,总是肆意地宣泄着自己所有的不良情绪,因为仗着亲人永远不会生自己的气,永远都会原谅自己。于是烦躁时,用无比锐利的语言去刺伤身边的人。史铁生也是这样,因为腿疾,面对“百般讨好”他的母亲,总是不屑一顾,甚至大吼大叫。等到发了无数次脾气之后,终于有一次,妈妈随着救护车去了后再也没能回来,才知道妈妈的肝癌早已是晚期,原来,母亲一直忍着身体的不适在照顾自己,原来每个深夜母亲的彻夜难眠不仅仅是担心我的腿,还有更多身体的巨大的疼痛……“好好活”——这是母亲病入膏肓后对史铁生以及妹妹最大的希望。母亲走了,走得那么不甘心,因为她一心牵挂的是未成年的女儿和有腿疾的儿子。透过文字,我都能感受到史铁生失去母亲后那种深深的追悔,后悔自己曾经对母亲的粗暴无礼,后悔自己没能在母亲在世时好好的尽孝——哪怕仅仅只是一个微笑。

  再读《合欢树》,看懂了那是作者心中怕触动的记忆,永恒的痛,它鲜活地记载了母亲和自己的过去,曾经和母亲在一起的所有点点滴滴。母亲走后,作者怕触景生情,一直不敢去看。等到小院住户的厨房延伸了,我已不能自由地摇着手摇车去看合欢树时,又心生后悔:早知道,应该去看看那棵承载着自己和母亲悲欢离合,记录了无数快乐时光的合欢树的。在前部分里,我们始终不见合欢树的半点踪迹,文中第八段有一句话“我没料到那棵树还活着。”合欢树似乎已在作者记忆中遗失了。记忆的闸门在曾经的邻居的一句话中打开了“到小院子去看看吗?你妈种的那棵合欢树今年开花了!”当时“我心里一阵抖”,“推说手摇车进出不易“,拒绝与合欢树见面。为什么会“抖”?怕忆起母亲?怕难以承受悲伤?史铁生内心的疼痛在一个“抖”字倾泻而出。接着,作者追忆合欢树的由来,从追忆可见,母亲无意栽种合欢树的时候是“我”已两腿残废。想来那时母亲内心的伤痛是难以言表的。她挖回这棵“刚出土的绿苗”,很大程度是寄予了一种生命常青的愿望。因为绿是生命的象征。这棵树在一定意义上母亲把它当成了我,希望我能像树苗一样不惧风雨,长成参天大树。树,慢慢地长高了,而母亲,终归没能等到我成才就离我而去了。她走时,应该是有太多的眷念和不舍吧,牵挂着自己未成年的女儿以及有腿疾的儿子,所以,临终遗愿都是“好好活,好好活。”

  读完文章后,我想到了自己的父母,含辛茹苦把我供养出来,有了一个在他们眼里无上荣光的“铁饭碗”,成为他们无比骄傲的女儿。未曾想命运使然,早早结婚生子,离开了他们,有了自己的小家后更多的心思都在丈夫孩子身上,每次匆匆回一次娘家,看到妈妈眼里不舍的眼泪心总是很疼,却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不能更多地陪伴他们。慢慢的,日子随风而逝,我的孩子渐渐长大,在养育自己孩子的不易时,总会想起年幼时发烧父亲带我去桧溪看病为了省车费,坐在高耸入云的高高的货车顶端的样子;总会忆起那次放假回家,看到矮小的母亲背着背箩,佝偻着身子,头都几乎抵到地上的情形,心又深深地抽搐着,莫名的觉得有种想哭的感觉.“养子才报父母恩”这样的古训在头脑里反复地闪现。

  我生怕有一天,父母也如史铁生母亲那样忽然离去,而我还有好多好多未能对他们做的事,好多好多未能对他们说的话,好多好多未能尽的孝……一想到这里,心里会突然地恐慌,那种无依无靠的慌乱撞击着自己的心,生怕明天和意外是意外先来临。于是,特别想把父母接到自己身边照顾。殊不知,来到县城的父母,却如同坐牢一样煎熬,每天都在数着日子过,巴不得早点到周末,他们好回去。也许,我们给父母的自己以为的好,对于他们来说却是那么的煎熬。爱,还是得用对方接受的方式给予才行,不然将会成为负重。

  我不想像史铁生那样,等到母亲离去后无比的追悔。虽然人生总是不断地失去,不断地追悔。作者一生最为晦暗的那段岁月,是母亲用满满的爱来点亮的。可等作者走出心魔控制,坦然面对生活时,母亲却和自己天各一方了。他的那种锥心蚀骨的疼我不想承受,光是想想就疼的无法呼吸。

  所以,让我们从现在开始,学会珍惜,学会好好善待身边的人,学会温柔地对待生命中一切温暖的遇见,让生命少留些许遗憾,让“树欲静而风不止,子欲孝而亲不待”那样痛彻心扉的缺憾能少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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