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离奇的是在次日清晨,这两个少年在飞机即将起飞前,竟徒手抓住飞机起落架的杆子,硬生生跟着飞机上天了。
在重庆机场被发现的那个少年,名字叫做梁攀龙,从小就一直跟着父母在湖南怀化生活,2004年的他仅有14岁。
12岁之前的梁攀龙,成绩优异,性格温顺一直都是梁父梁母的骄傲,也是身边众多亲朋好友口中的那个“别人家孩子”。
再加上学习上的压力越来越大,梁攀龙的心思也逐渐偏移了,恰逢2002年,全球都进入了信息科技化时代,而国内的新鲜娱乐事物也越来越多。
网吧电脑、游戏机、卡拉OK等一系列让人眼花缭乱的娱乐项目和场所,无一不让年幼的梁攀龙觉得新奇有意思。
逃学、旷课去打游戏这都是常规操作,可偶尔一两次也就罢了,三天两头这样不务正业老师和家长谁能不着急?
精力都放在了打游戏上,白天上课时的梁攀龙总是一副昏昏欲睡萎靡不振的模样,因此他的成绩一落千丈。
只是那时的梁攀龙年纪尚小,身无钱财又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只能靠着捡废品过活,撑了不到一周,便狼狈地回了家。
但已经见识过花花世界的美妙,梁攀龙怎么会心甘情愿再回到那个他视为“牢笼”般的家里,还有“无趣”的学校里呢?
当地警方根据他的口供,很快便联系上了湖南警方,两方曲折地查了好一会才确定了梁攀龙的真实身份。
所以在家的那段时间,夫妻二人对儿子的看管愈发紧了,几乎是恨不得把儿子“拴在裤腰带上”走到哪带到哪。
梁攀龙只觉得这样的生活让人喘不上气,于是乎在家待了还不满两个月的他再次预谋起了“离家出走”的计划。
2004年11月,南方城市也已经进入了冬季,梁攀龙却“梅开三度”,再次用了“扒火车”的方式,逃离了这个他视为“牢笼”的地方。
即便这已经是他的第三次出逃,可只有14岁的少年在面对这个陌生的地方时,还是没忍住彷徨了起来。
在无法确认孩子身份的前提下,几位也做不了什么,只能联系当地的救助站,将梁攀龙安置了过去。
在昆明救助站暂住的那几天,梁攀龙逐渐将刚来时的彷徨和困顿抛却脑后,因为在这里他认识了一个新朋友。
二人年龄相仿,又都是因为叛逆期和父母吵架,离家出走才到了救助站,所以相处了没几天,两人就已经成了“志同道合的知己”。
并且针对束清和梁攀龙这样的孩子,在救助的同时也会寻找其监护人领人,而梁攀龙和束清也很快就听到了风声。
2004的机场,还不像现在这般四面八方都是监控、高墙和电网,而昆明机场那时也只有几张大铁网围着罢了。
飞机速度越来越快,起落架也慢慢地被收回到了机舱中,面对强大气流的“推搡”,梁攀龙只觉得自己就要掉下去了。
他口中所说的那个“人”便是束清无疑,这个年轻的少年,生命永久定格在了2004年11月11日。
很快,警察、医护以及机场高层蜂拥到了现场,经抢救,梁攀龙捡回了一条性命,虽然留下了不少后遗症。
但较之同伴束清,他无疑是被幸运女神眷顾的那个,而根据他的回忆,他之所以能活下来,完全是托了那个起落架的福。
同样的,那里的氧气也很稀薄,所以梁攀龙能活下来一部分是托福昆明到重庆的飞行时间短,另外一部分就完全是运气了。
这便是医学上所说的“人体失温”,当空气温度降到一定程度时,人其实已经无法分辨自己是热还是冷了。
因为高空的气压与地面相差太多,在没有保护机制的情况下,梁攀龙的听力出了很大的问题,左耳的耳膜更是直接被穿透。
根据梁攀龙母亲后续接受采访时,所描述的情况来看,梁攀龙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饱受这些后遗症困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