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生活随笔

王羲之有什么关于酒的故事吗?

  在我国民间,说起东晋时的王羲之,几乎家喻户晓:那就是从小苦练书法,到晚年终成“书圣”的故事。

  王羲之,字逸少,是丞相王导的侄子。儿童时代的王羲之拙嘴笨舌,毫无奇特可言。13岁时,曾去拜谒周颔,周颉见面后觉得此儿不凡,当时讲究吃烤牛心,牛心烤熟后还没给在座的客人吃,周觊就先割一块给王羲之吃。

  王羲之因受到名人的青睐抬举,才开始引起人们的注意。青年时的王羲之,变化很大,能言善辩,出语惊人,以耿直著称,尤善隶书,晚年草书出神入化,炉火纯青。隶、草两种书法 王羲之为古今之冠,书法评论家称其笔势为“飘若浮云,矫若惊龙”。

  ”郗鉴便派门生前去观察选择,门生回家后对郗鉴说:“王家众子弟都不错,但听到选婿的消息后一起围拢过来,一个个都庄重严肃起来。只有一个人袒腹东床,不以为意,嘴里还吃着东西,像没听到什么似的。”郗鉴说这正是我要选择的佳婿呀!”打发门生到府上访问那躺在东床的是谁,原来竟是王羲之,郗鉴就将女儿嫁给他。

  王羲之在政界没有太多作为。他在后世名声很大,是因他的绝世书法以及风流潇洒的处世风采而致。他写的著名法帖《兰亭集序》,号为“天下第一行书”,虽然真迹据说已被唐太宗带入坟墓,但其摹本仍留传于世,成为千古学书者的楷模。

  在东晋永和九年(353)三月“上已节”,时为会稽内史的王羲之召集酒朋诗侣,修禊(原是祈福禳灾的古老宗教仪式,后来演化为春日水滨的宴饮与郊游)于会稽山阴之兰亭(今浙江绍兴市城西南25公里处)。王羲之这次在兰亭聚集的文人雅士共41人,其中有谢安、谢万、孙绰、以及王羲之的儿子王凝之、王徽之、王献之等。

  兰亭集会不仅是个山水之会,清谈之会,更是一个诗酒之会。大家寄情山水,饮酒吟诗,各骋其才,给后世留下一段风流雅饮的佳话。

  名士们围坐在一段弯曲的流水旁,用竹制的酒If盛酒,再把杯放在上流水面上,任杯随水漂流,流到谁面前谁就得作诗一首,并取杯饮酒。

  不能应时作诗的,罚酒三杯。此后,“流觞曲水”不仅成为千古美谈,而且被历代文人墨客争相效仿。这次聚会得诗37首,作了两首诗的有王羲之、谢安、谢万、孙绰等11人,作了一首诗的有郄昙等15人,被罚酒的有王献之(是个儿童)等16人。当时将这些诗结为一集,王羲之乘着酒兴,用鼠须笔在蚕茧纸上作序,这就是一直流传至今的《兰亭集序》的由来。

  这篇序全文共324字,写得飘逸清新,言简意深。文中写道:兰亭周围有崇山峻岭,茂林修竹,溪水汩汩流淌,混漾着这些美景的倒影。天朗气清,春风和煦。时光美妙,胜景无限。群贤毕至,少长咸集,其情融融,一觞一咏,宠辱皆忘。“把酒临风,其喜洋洋者也”,真可谓心旷神怡。

  “仰观宇宙之大,俯察品类之盛,所以游目骋怀,足以极视听之娱,信可乐也”。只可惜,好景不长,“向之所欣,俯仰之间,已为陈迹,犹不能不以之兴怀;况修短随化,终期于尽”。这是一种快乐中充满着难奈的心情。不管是皇帝老儿,还是小民百姓,最终难逃一死,想来实在叫人痛心。

  一方面是生的快乐,另一方面又是死的胁迫。文中流露出王羲之对生命意义的关注和对生命有限性的焦虑。

  正是东晋名士们在“流觞曲水”中,在那杂花生树、群莺乱飞的郊野上,伴随着杯中一缕缕飘然不尽的酒香,才使得这段风流雅饮历千年而至永恒。至今闻来,犹有那令人心醉的芳香。

  “流觞曲水”是一种劝酒益智的高雅竞赛游戏,名士们一边饮酒助兴,一边借兴吟诗,收到了既快乐又启迪心智的双重效果。相比之下,西晋富豪石崇的劝酒却令人不寒而栗。据《世说新语?汰侈》中记载:

  石崇每次邀集客人宴饮,常让漂亮的女子行酒劝酒;客人中有饮酒不尽的,便将劝酒的女子交给黄门斩杀。

  丞相王导与大将军王敦一同到石崇府上拜访,石崇设酒宴招待,本来丞相王导平素不能饮酒,但迫于美人劝酒,就皱着眉头硬喝,直喝到沉醉。美人将酒劝到大将军王敦面前,王敦却坚持不喝一口,以此来观看石崇的动向。三次劝酒三次坚持不喝,石崇下令连斩三位美人,王敦脸色一点儿未变,还是不肯饮酒。

  这算是千古以来最为严厉而充满血腥恐怖的劝酒。本来饮酒是为了求乐。要求乐,就难免劝酒甚至攀酒。有以巧言劝酒者;有以捏鼻劝酒者;有以歌声劝酒者;有以酒令劝酒者;有以游戏劝酒者……劝客饮酒,可谓花样繁多,形式各异。

  但以杀美人劝酒恐怕古往今来,独无仅有。以杀人劝酒摆阔,以冷眼旁观示豪,也可知那时人不如狗的现实。石崇是以杀人扬名起家的魔鬼,他自称:“兽者,朕也。”他以杀美人来劝酒,这是在人类饮酒史上写下的最血腥的一页。

  此人风流儒雅,颇有其父遗风……值得一记的风流雅事有两件。一是喜欢竹子,每听到谁家栽有好竹,便坐车上门拜访观览。常一人静坐竹下,讽啸良久。他让人在自己空院里种满竹子,有人问其原因,王徽之捂着竹子说:“何可一日无此君邪?”他把空心有节的竹子当作自己的良师益友。

  宋苏轼、明徐渭、清郑板桥爱竹画竹,其祖师大约就是王徽之吧。二是他曾住在会稽山阴时,夜雪初霁,月色清朗,四望皎然,对此自然美好的夜景,他独自一边饮酒一边吟咏左思的《招魂诗》,忽然想起当时的大名士戴逵。而戴逵住在剡县(今浙江嵊县),王徽之便迫不及待地夜乘小船前去拜访,临天亮时才到了戴逵住处,下船走到门口,突然止步而返。

  人问其故,王徽之说:“吾本乘兴而去,此时兴尽而返,何必见戴!”这是说,当时由于见戴的心情冲动而前去,此时由于见戴的心情歇灭而返回,这正是人们“无意识”的真实反应。弗洛伊德倘若在世,正好是他研究人们意识的第一手资料,这是一次绝好的“精神旅游”。

  晚唐诗人杜牧曾写诗赞道:“大抵南朝多旷达,可怜东晋最风流。”诗中的“怜”本意是“爱”,杜牧喜爱东晋人与大自然的和谐相处,喜爱东晋人的风流潇洒,纵意所如。我想,在东晋人的风流韵事中,不能不包括充满永恒魅力,极具审美情趣的“流觞曲水”“以竹为友”“雪夜访戴”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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