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生活随笔

乌克兰属于俄罗斯吗(乌克兰人和俄罗斯人是不是同一个民族)

  “俄罗斯和乌克兰人民的友谊,全苏联人民的友谊,是为而战的伟大力量”。 ————格奥尔基

  就在一天前,俄军用导弹扬了一处距波兰不到25公里的军事设施,给正在疏散平民的乌克兰造成了一定心理阴影。被困的乌克兰人希望与俄罗斯重新进行谈判,为更多平民开辟撤离通道。

  一般来说,仗打到今天早就杀红眼了,哪有闲心管什么平民撤离。但是,俄乌战争是场相当友善的战争:赫尔松州的俄军车队行驶得井然有序,民间车辆可以随意穿过;哈尔科夫的俄军去商店购物,付钱时惨遭售货员免单。马里乌波尔都被围得断水断电了,俄军不仅不趁你病要你命,反而提议开辟人道主义通道。

  直到今天,俄军采用的都是顾忌平民的打法,丝毫没有北约炸平南联盟的王霸之气,这很大程度上是考虑到俄乌人民的同胞之情。在俄罗斯,有1100w人在乌克兰有亲戚。他们认为,俄军不是入侵,只是在将乌克兰去纳粹化。

  自古以来,俄罗斯就是一个热爱收集土地的国家。整个俄罗斯的历史就是一部俄罗斯族在欧亚大陆上的扩张史。在扩张过程中,俄罗斯不仅吞下了大片土地,还接纳了住在这些土地上的许多民族,乌克兰人就是其中之一。

  和对其他族裔不同,俄罗斯人对乌克兰人和白俄罗斯人具有更加强烈的民族感情。自17世纪后期沙皇俄国与东乌克兰合并后,俄罗斯精英对乌克兰人就有了这么一个称呼:“小俄罗斯”。这个词的意思是,尽管不是同一种族,但乌克兰人已经非常接近于大俄罗斯人(也就是俄罗斯人自己),这层关系要比英格兰人和苏格兰人的关系近多了。

  沙俄时代,许多俄罗斯人都认为,自己和乌克兰人同属于“俄罗斯民族”。俄罗斯民族这个概念,就包括了大俄罗斯(俄罗斯)、小俄罗斯(乌克兰)和白俄罗斯,也就是俄乌白三位一体,大家都是斯拉夫兄弟。普京在承认顿巴斯独立的讲话中所提及的俄乌一家亲等内容,一部分就来源于这个概念。

  另外,在俄罗斯的历史叙事中,俄罗斯和乌克兰的联系不仅在于族裔,更在于居住的土地。近的不谈,早在18世纪,乌克兰人就享受了俄罗斯扩张的红利,多次用俄罗斯的剑为乌克兰的犁取得土地。在百战百败的俄土战争中,奥斯曼帝国逐渐把黑海北部的土地割让给了沙俄,大概相当于不含克里米亚的南部和东部乌克兰。天降猛女叶卡捷琳娜将这块土地命名为“新俄罗斯”。

  之后的岁月里,新俄罗斯的驻军充当起了生产建设兵团的角色。俄军花了几十年时间,逐渐在这片荒地上建起了一座座令人耳熟能详的城市:赫尔松,别尔江斯克,马里乌波尔,敖德萨,第聂伯罗,扎波罗热。在今年的俄乌战争中,它们差不多个个上过热搜。

  这些城市的居民大多是从俄国境内移民而来。1897年,沙俄对新俄罗斯地区进行了人口普查,发现这里已经形成了俄乌共治的局面:城市人口大多说俄语,而农村人口大多讲乌语。由于沙俄在进行人口普查时往往倾向于以母语来划分民族,所以很难从血缘上区分当地居民到底是俄族还是乌族。

  整个沙俄时期,新俄罗斯的土地一直都不是乌克兰的一部分,这后来就成了分家的一个借口。2014年5月,顿巴斯政府官宣成立了新俄罗斯联邦,号召要把控制范围扩大到乌克兰东部和南部。当时,这个项目还得到了俄罗斯民族主义者的大力支持,但仅仅一年后就宣告失败。

  可以说,无论是从族群认同还是居住范围上来讲,沙俄时代的俄罗斯和乌克兰都称得上是密不可分,或者说,他们被区分的不像后来那么明显。

  当然,这种紧密联系的另一面是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大力同化,乌克兰人对同化呈现出了截然不同的态度。以文学界为例,出生于乌克兰农村的果戈里一生坚持用俄语写作,并表示自己不会偏爱大俄罗斯或小俄罗斯中的任何一方。而同一时期的乌克兰诗人舍甫琴科则拒绝使用“小俄罗斯”的概念,一生都致力于创作乌克兰文学。

  1917年,随着沙皇的皇冠落地,俄罗斯和乌克兰的区别终于大到了一个无法忽视的程度。在沙皇时代,许多领土的法理性仅系于沙皇一人,相当一部分领土是属于罗曼诺夫王朝而非俄罗斯帝国。而在沙皇垮台后,俄罗斯失去了对沙皇所属领土的法理。受民族主义的影响,这些领土上的人民纷纷滋生出了独立的愿望。当时,仅乌克兰就出现了六个割据政权,其中最出名的当属彼得留拉建立的乌克兰人民共和国。

  对于新生的苏维埃政权来说,拿沙皇的法理去收复这些失地,无异于拿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。所以,布尔什维克最终向现实妥协。列宁采取了让加盟国以自治形式组成联盟的做法,以促使包括乌克兰在内的非俄族领土留在新国家里。

  1922年12月30日,乌克兰与俄罗斯、白俄罗斯、外高加索等三个加盟共和国共同组成了苏联。从这一刻起,俄乌关系就迎来了一个重要分水岭:同为联盟的一员,此时的乌克兰和俄罗斯已经分属两个不同的共和国,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的区别被摆到了台面上。

  从成立到解体,苏联虽然经常提倡俄乌人民的友谊,但也一直承认乌克兰人是独立于俄罗斯人的民族。苏联以官方形式将乌克兰语编纂成了语言,任命乌族出身的干部管理乌克兰。雅尔塔会议时,斯大林以乌克兰在抗击纳粹时牺牲巨大、劳苦功高为由,为乌克兰争取到了一个联合国创始国席位。

  谈到苏联时代的乌克兰,自然不能避开领土问题。网上流传一个说法,说苏联给乌克兰划的领土是在“掺沙子”,拿这些领土上的俄族去制衡乌族。实际上,与其说苏联是掺沙子,不如说是在做实验。因为掺沙子至少还有个连贯性,而做实验讲的就是个随心所欲。

  以斯大林和赫鲁晓夫为例,他们分别把西乌克兰和克里米亚划给了乌克兰,但这两块地上的民族可谓针锋相对:

  西乌克兰以受波兰影响的乌族为主,克里米亚以受俄罗斯影响的俄族为主;西乌克兰属于西斯拉夫文化圈,普遍信奉天主教,克里米亚混的是东斯拉夫文化圈,流行东正教;西乌克兰对俄罗斯认同感极低,克里米亚将俄罗斯视为一家人;德军入侵时,西乌克兰箪食壶浆以迎王师,克里米亚则抵抗到了最后一刻。

  这两块土地上的人民几乎没有任何共同点,而苏联却把他们硬塞到了一起。当然,乌克兰的面积因此扩大了不少,但代价是成了各民族混居的试验田。亲俄的东乌和反俄的西乌左右互搏,就像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孩子,全靠苏维埃母亲压着才没打起来。

  苏联是一个向往星辰大海的国家,它一直希望能把俄乌在内的各个民族打造成“苏联人民”这样一个共同体。但在坚持了69年后,她失败了。

  1991年12月8日,叶利钦和乌克兰总统克拉夫丘克,白俄罗斯总统舒什科维奇在别洛韦日(就是俄乌第三轮谈判的地方)签署了《别洛韦日协定》,终结了苏联的存在。

  和这份协议相比,英法在中东划的国界都称得上是深思熟虑:《别洛韦日协定》完全是按照原加盟国的疆界划分了新国界,压根没考虑到居住在其他加盟国的俄族人该如何处理。

  签完协议后,叶利钦兴高采烈地去喝酒了,而800多万俄族人就这么被他留在了乌克兰。这些人要么母语是俄语,要么族裔是俄族,却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乌克兰人,没有任何人就此问过他们的意见。

  早在秦始皇时代,我国就通过文化统一解决了民族认同的问题。但是,乌克兰没有秦始皇,乌克兰之前的历史大都是和俄罗斯一起度过的,连乌克兰人自己都很难定义“什么是真正的乌克兰人”。

  为确立民族主义认同,乌克兰的人民公仆们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:反俄,苦一苦俄族,骂名我来担。

  乌克兰最常见的反俄行为是打压俄语的使用。这说出去也很冠冕堂皇:用侵略者语言交流的人,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乌克兰人?1992年,乌克兰正式将乌克兰语确定为国语。此后,乌克兰的报刊杂志大多改成乌语出版,俄语受到冷落。不会讲乌克兰语的俄族人在升学、就业、晋升等方面受到许多歧视。

  应该说,这在原苏联国家属于普遍做法。对刚从苏联独立出来的国家来说,消除俄罗斯文化的影响确实有助于确立自己的民族和文化精神。但是,乌克兰的症结在于,它境内的俄罗斯人实在太多了。俄族占了乌克兰人口的20%,搞反俄和去俄化就意味着把1/5的国民开除人籍。

  并且,反俄也有程度之分,过度反俄等于把俄族往绝路上逼。比如,哈萨克斯坦虽然也限制俄语,但很少触及二战、纳粹等容易引发俄族强烈不满的问题,纳扎尔巴耶夫本人更是年年去莫斯科看阅兵。要知道,哈萨克斯坦的俄族只有300多万,即便这样它都不敢太触犯俄族情绪。而乌克兰的俄族人口是哈萨克斯坦的好几倍,却在反俄程度上比哈萨克斯坦高出不止一个等级。

  作为海外俄族人口最多的国家,乌克兰居然敢把自己搞成反俄急先锋,动不动就出台一个得罪全国1/5人口的政策,令我们不得不佩服其领导人的远见卓识。

  2005年,著名反俄魔怔人尤先科当选总统。在位期间,尤先科大力压制俄语的使用,他不仅反对将俄语列为第二语言,还颁布法令要求将乌语作为法院、国家机构和学术界的唯一用语。一遇到有关苏联的问题,尤大总统就在俄族的雷区反复横跳,他为乌克兰的纳粹仆从军平反,给彼得留拉的坟墓献花,放话说要捣毁所有苏联纪念碑,还将发动种族清洗的纳粹分子班德拉追授为“乌克兰英雄”。

  经过尤先科的重拳出击,俄族人不仅没学会顺从,反而变得越来越头铁:尤先科支持格鲁吉亚和俄罗斯打仗,俄族人就跑去俄军舰队劳军;尤先科呼吁乌克兰加入北约,俄族人表示你敢加入我就敢独立;尤先科立一块乌克兰独立的纪念碑,俄族人立马就把它扔到海里;尤先科在卸任前追授班德拉为乌克兰英雄,亚努科维奇一上任就宣布撤销追授决定。

  苏联解体后,许多新独立的国家都出现了排挤俄族的情况。除乌克兰外,格鲁吉亚一直试图将南奥塞梯和阿布哈兹的俄罗斯人国有化,居住在摩尔多瓦的俄语人口也遭到了罗马尼亚族的边缘化。处于弱势地位的俄族在冲突中屡屡受挫,自然就投向了俄罗斯母亲的怀抱。

  长期以来,俄罗斯不仅积极声援海外俄罗斯人,还为他们提供了包括资金、军火、新冠疫苗在内的大量支持。同原苏联国家做生意时,俄罗斯也更倾向于把订单交给俄族企业。如有必要,俄罗斯天兵还会亲自下场,让欺负俄族的国家指定没有好果汁吃。

  为了给摩尔多瓦的俄族撑腰,俄罗斯在德涅斯特左岸常年驻扎一支千人规模的维和部队;2008年,公投入俄的南奥塞梯遭到格鲁吉亚入侵,俄罗斯果断出兵高加索,给亲爱的格鲁吉亚同志们上了一堂战争艺术课。

  在普京看来,对海外俄罗斯人的保护意味着俄罗斯影响力的扩张,只要打好俄族牌,克里姆林宫既可以利用海外俄族向当地政府施压,也可以以保护侨民为由介入当地事务。但是,普京很快发现:保护俄罗斯人成红海市场了,打俄族牌也开始内卷了。

  普京执政以来,民族主义逐渐成了俄国社会思潮的主流。由于普京对外展现了充沛的武德,许多激进和极端民族主义者将他看成了复兴大俄罗斯的救世主,Make Russia Great again。这一Great就出了问题:

  普京对民族主义持实用态度,一直维持着相当灵活的道德底线:只要价钱合适,他不在乎以牺牲海外俄族为代价换取西方的让步。但激进民族主义者一心想的是还我河山。他们认为,这一代俄罗斯人的使命就是收复所有俄族居住的土地和人口。因此,当遇到涉及海外俄族的问题时,信奉大俄罗斯主义的激进派往往会比普京强硬得多,一部分普京支持者就这么被他们分走了。

  乌克兰问题上,激进民族主义者相当痛恨苏联将俄乌分家的做法,他们崇尚的是沙皇时代的“小俄罗斯”概念:没有所谓的乌克兰人,只有说不同语言的俄罗斯人。乌克兰人和俄罗斯人是斯拉夫兄弟,天生就应该生活在同一个国家。

  2021年7月15日,在出席欧安组织会议时,俄罗斯代表团团长彼得·托尔斯泰公开呼吁:“我们应该把颜色革命上台的乌克兰领导人吊路灯,乌克兰是我们大俄罗斯的一部分,乌克兰人和俄罗斯人属于同一民族”。

  可以说,这位老哥完全是从实力的角度出发同乌克兰谈话:他的曾祖父名叫列夫·托尔斯泰,他本人则是俄罗斯国家杜马的副议长。

  在皇俄圈里,托尔斯泰这样的大佬并不是少数,很多俄国保皇派都是实现了财富自由的成功人士。他们不仅有钱有势,手里还有不少枪。最有武德的民族主义者当属伊戈尔·吉尔金,大家更熟悉的是他的笔名:斯特列科夫,俄语的意思是“射手”。

  斯特列科夫是个单纯的人,天生就是为国尽忠而生的:他家里三代从军,毕业答辩当天就带着一挺老式步枪前往德左参战。退役后,他加入了东正教寡头马洛费耶夫的机构,业余爱好是搞沙俄主题的cosplay,还养了只脾气和他一样暴躁的猫。

  作为一个皇俄,斯特列科夫的世界观相当朴实:在他看来,俄军只要一路往西打,“一直打到当地人自发起来反对我们的地方”,就算是实现了克复中原,还我河山。

  2014年,基辅广场革命爆发,斯特列科夫看到了收复中原的千载良机。他召集了数百名志愿军前往克里米亚,主导了夺取当地政权、劝降驻防乌军等一系列大新闻。克里米亚入俄后,斯大将军战略转进到了顿巴斯,于2014年4月进驻了距顿涅茨克96公里的斯拉维扬斯克。

  之后,这座小城被斯特列科夫变成了东乌的斯大林格勒:近三个月的时间里,他靠着由警察、安全局、民兵、当地驻军组成的拼多多式部队打退了乌军四次进攻,为顿卢二州争取了宝贵的喘息时间。

  斯大将军认为,2014年的形势简直一片大好:七成的顿巴斯已经光复,哈尔科夫亲俄武装风起云涌,西乌伪军一溃千里好似丧家之犬,东乌百姓以星星之火呈燎原之势,郾城大捷后的宋金战场也不过如此。

  当时,距斯大将军梦想的实现只差一步。斯特列科夫的军事才能无可置疑,但他的兵力实在太少,手下的斯家军巅峰时期也只有千人规模。因此,他迫切需要母国的增援:只要有俄罗斯的支援,他就可以驾长车踏破东乌平原,直捣基辅,与君痛饮伏特加。只要普京发起进攻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

  普京觉得,要警惕北约,但主要是防止皇俄。如果激进派办成了他没办到的事,那俄罗斯人就不再需要他这位大帝。所以,收复失地这种事只能克里姆林宫来做,你一个下级军官独走,当我俄军是关东军不成?

  同时,在对西方的态度上,2014年的普京还没有今天这么绝望。传说归传说,普京骨子里其实是个鸽派,他直到开战前都在尽力谋求与西方缓和。对普京来说,一口气灭掉乌克兰固然很爽,但代价是和西方彻底撕破脸,光经济这一块就顶不住。相反,留下顿卢二州,等于有了和西方谈判的筹码。等有朝一日,北约加速东扩或欧美制裁加码,俄罗斯就能把这俩小弟卖掉,实现最高点套现。

  在现实需要的基础上,普京抱着对西方的幻想,露出了他作为温和派的真面目:你斯大帅尽管求援,我普京派一个兵算我输。

  2014年7月5日,乌军以六万人的兵力对斯拉维扬斯克发动围剿,孤立无援的斯大将军率部突围,只折损了少量兵马。失去了俄罗斯的支援,东乌武装孤掌难鸣,乌军趁势掩杀,又攻取了大量被民间武装收复的地区。8月9日,顿涅茨克已被乌军完全包围,卢甘斯克也持续遭到炮击,整个顿巴斯地区危在旦夕。

  关键时刻,姗姗来迟的俄国天兵终于入场。8月14日,普大帝一声令下,以23辆装甲运兵车为核心的俄军车队狂暴轰入乌克兰。随后的半个月里,乌军让俄军打得节节败退,转进如风。9月5日,乌克兰和东乌武装在明斯克签署了停火协议,普京的目的终于达到了。

  仗打到这一步,早已没斯大将军什么事了:2014年7月17日,马航MH17在飞经顿涅茨克时遭导弹袭击,所有机上成员全部遇难。就在坠机前,斯大将军不失时机地发了条VK(俄版微博),庆祝自己又干下来一架乌军运输机。虽然他火速删博,但俄国北方网友早已截图留证,斯大将军因此痛失顿涅茨克国防部长的职位。

  不久后,斯特列科夫接到了十二道金牌:克里姆林宫把他召回莫斯科,给他下了劣迹军人封杀令,禁止他再在国营媒体上露面。

  闻听此讯,斯大将军仰天长啸:所得诸郡,一旦都休!社稷江山,难以中兴!幸运的是,普京没给他安排风波亭,但斯大将军毫不领情:每逢乌东局势紧张,斯特列科夫总会站出来怒斥普京:当年人民喜迎王师的时候你不动,现在群众基础没了又要杀要打,对得起我们吗?退钱!

  和斯特列科夫有同感的人不在少数。目睹了普京因一己私利而放弃解放东乌俄族,激进派最直观的感觉就是背叛。有的激进派比较怂,他们不敢直接攻击普京,就拐弯抹角地说大帝身边有奸臣。比如,皇俄派大儒亚历山大·杜金就曾锐评说,克里姆林宫的决策者不仅只考虑西方利益,而且还不忠于普京。

  相比之下,有的激进派就很昭和了。2014年6月,前空军军官安德烈·莫热戈罗夫发帖称,如果刺杀普京能补救东乌局势,那么他愿意为之付出生命,天诛国贼。虽然这种极端观点通常产生不了什么大影响,但诡异的是,这则帖子现在还在网站上挂着。

  在俄罗斯,皇俄虽然一直人少,但却有相当充足的道路自信。2016年,在接受《卫报》采访时,俄罗斯右翼网红普罗斯维尔宁表示:“可能我们看起来像少数派,但在1917年,布尔什维克用不到1%的人口就改变了所有事情”。

  为了不让皇俄们改变所有事情,自《明斯克协议》签订以来,普京一直努力压制俄国的战争呼声。在处理乌东问题时,普大帝一直相当谨慎,基本做到了严禁非法抗乌。

  2014年以来,乌军持续炮击顿巴斯地区的俄族平民,造成约13000人丧生。为避免制造战争借口,普京打压了相关内容的传播,直到开战后才逐渐放出乌克兰政府的暴行视频。2021年1月,RT的主编玛格丽特·西蒙尼扬在顿涅茨克的政治论坛上公开呼吁:“俄罗斯母亲,请把顿巴斯带回家吧”。此言一出,普京的新闻秘书佩斯科夫第一时间表示,这是西蒙尼扬的个人言论,不代表俄罗斯官方立场。

  与此同时,俄罗斯的宣传口仍将乌克兰人称为兄弟民族。泽连斯基上台不到一个月,普京就在接受采访时表示,俄乌两个兄弟民族应恢复正常关系,新领导人不应以“恐俄症”为借口逃避解决问题。

  2015年4月,乌克兰议会通过法案,禁止积极宣传和纳粹,违者将处以五至十年监禁。由于这个法案还包括对苏联相关场所的重命名,所以乌克兰3%以上的人口稠密区都需要改名。

  2015年11 月 25 日至 2016 年 7 月 14 日,乌克兰最高拉达通过了 13 项决议,将与苏联相关的 987 个定居点和 25 个区重新命名,据当时估计,这一声势浩大的改名活动将耗资15亿美元。截止2018年4月,被基辅政权拆毁的苏联纪念碑、纪念标志总计有2500多处。

  2021年1月28日,基辅政权终于实现了它的梦想:全乌最后一座列宁像在敖德萨州被拆毁,自由的乌克兰终于净化了苏联的“余毒”。

  波罗申科时期,乌克兰对俄族的仇视已经摆到台面上,装都懒得装一下。2015年,法国导演博内尔拍摄了一部有关顿巴斯的纪录片,开头就是波大总统慷慨激昂的讲话:“我们会有工作,而他们没有;我们会有退休金,而他们没有;我们的退休工人和孩子会有补贴,而他们没有!因为他们什么也不会,也正因此,我们会赢得这场战争!”

  《明斯克协议》头一条就规定:2015年2月15日零点起,在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实施全面停火。但这八年来,由于乌军不断进行人道主义炮击,仅逃离顿巴斯的人口就约有200w。

  泽连斯基最初是演俄语节目起家,但当上总统后,他对俄语的压制比谁都积极:2020年1月,乌克兰服务业被要求全面改用乌语,使用俄语将面临相当于月平均工资一半的最高罚款。

  此后,乌克兰的文化种族灭绝是一年一个新高度:2021年2月,乌克兰法院批准了一项法律,禁止在国家电视台播放俄罗斯影视节目;今年1月,乌克兰又规定,全乌所有纸媒只能用乌语出版,报纸,杂志,甚至填字游戏书也无一例外。

  2017年,西乌对入欧的支持率为83%,东乌仅为27%;71%的西欧人渴盼加入北约大家庭,但只有21%的东乌人持相似观点。顿巴斯问题上,61%的西乌人叫嚣着恢复2014年之前的版图,但41%的东乌人认为让它们自治没什么不好。

  同时,乌克兰人的心态和俄罗斯人也有了很大不同。2018年,三分之二的乌克兰人不再把俄罗斯人视为“兄弟民族”。2020年,尽管大多数俄罗斯人仍然将乌克兰看作兄弟民族,但只有9%的乌克兰人将俄罗斯视为兄弟般的国家。

  仗打到今天,俄乌双方仍未能就重大问题达成一致。这意味着,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还会继续自相残杀,他们的鲜血还会继续流淌在东欧大地。政客的野心和西方的贪欲生生撕裂了两个兄弟民族,文化相似、血脉相连的他们被人为分成了敌我,被教导视彼此为仇寇,以枪炮和炸弹进行交流。这种手足相残的悲剧既发生在遥远的东欧,也发生在我们生活的东亚。

  2022年2月20日,北京冬奥会的闭幕式上播放了一段短片。短片的最后一幕,乌克兰选手阿布拉缅科和俄罗斯运动员布罗夫大笑着拥抱了彼此,为坠入冰窟的俄乌关系带来了最后一点温暖。

  奥运会开始前,乌克兰当局曾建议运动员不要用俄语接受采访,也不要与俄罗斯人和俄罗斯符号合影,但阿布拉缅科当着全世界的面违背了这两条禁令。

  他说:“我们是朋友,有时是竞争对手,但并不是敌人”。布罗夫也在接受采访时说,“我们从事自由式滑雪时,奥运会上会有一个类似的斯拉夫兄弟团,我们乌克兰人、俄罗斯人、白俄罗斯人在一起。”

  希望俄乌之间的和平早日到来,希望战争结束后,度尽劫波的两个民族还能像热情拥抱的阿布拉缅科和布罗夫一样,彼此互道一声:“兄弟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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